、算山川夹角、给魏知善做体检记录的记录者和被记录者等等。

当然,用了他们的劳动力,萧君泽补偿了他们每人一个劳动奖章——这是用模具压出的一个小墨锭,只铜钱大小,正反两面压印了“天”“道”“酬”“勤”等字。

每人都是随机收到的,萧君泽说以后还会有这些活动,表现优异的都能得到,每个小墨锭可以去食堂换成一大勺香油。

但是就他所见,并没有人去换成香油,学生们都十分珍惜这些的奖章,有的还专门缝了一个小口袋,挂在脖子上,很多贫苦学生,更是养成了没事就捏捏奖章的习惯。

萧君泽有点不理解,他本来是想每人发一朵小红花的,只是发现染料的价格和墨锭也没差了——自从他弄出矾做染色触媒后,整个洛阳的染料价格暴涨。

每个人都有的东西,他们怎么那么珍惜?

他就这个问题,问了学生里最成熟、像个大人的崔曜。

“山长,您可真不像我这年纪的人啊,”崔曜忍不住笑道,“我虽然年纪不大,却也喜欢被人奖励、认可啊。”

少年声音里有些抱怨:“以前那些父母长辈,能有一句‘不错’便已经是最大的夸奖了,饭都不定能多吃半碗,又哪来得‘奖章’这等礼物呢?”

萧君泽顿时明白了,立刻微笑道:“那只是因为家境所限,如阿曜这样的英才,若有机会,又有谁不愿意奖励呢?”

崔曜难得地微微红了眼,嗯嗯了两声后,便找理由飞快地告退了,走的时候,还悄悄地擦了眼角。

他从前再难,他也没哭过,可是突然间被人理解的感觉太酸了,酸得他眼睛都痛了。

萧君泽看着他的背影,微微叹息。

这个时候的孩子们,所有的自我感受,都在生活的匮乏下被压制了,他们不知道被肯定、被重视的感觉。

或者说,这个时候的平民们,还在解决温饱上终日奔波,所有的自我需求、肯定,都被深埋心底。

“所以,我做的是对的,”他轻轻笑了笑,“看到你们,我就知道,没人可以阻止我。”

他拿起桌上厚厚的稿子,乘着风雪,去了皇宫。

……

冯诞是司徒,但他的办公地点从来就是和拓拔宏重合,所以去找冯诞

章节目录